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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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燒烤店的人很熱情,辛苑在那裏又認識了很多人。最常來這裏的是特別上忍阿斯瑪和他的三個學生,一群人很有趣。鹿丸是個經常耷拉著眼皮的男孩,丁次是愛吃的大胖子,而井野則和所有少女一樣,將減肥掛在了嘴邊。他們三個人鬥嘴的時候,經常惹得旁人莞爾。

有一次,阿斯瑪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來到了店裏,店長親自招呼了他。不過辛苑看得出,店長真正的目的,不過是打趣一下阿斯瑪。

“兩位的感情真好。”店長笑言。

阿斯瑪摸著後腦勺,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托紅老師辦了些事情,所以請她吃飯。”

店長進廚房弄食材時,辛苑問道:“店長,阿斯瑪老師在追紅老師吧?”

店長笑道:“是啊,不過他很不好意思呢,還怕被學生知道。”

“哈哈。”辛苑大笑,“男人也有這樣容易羞澀的類型。”

店長停下手,說:“應該是忍者都這樣吧,他們從事比較危險的工作,對待感情這些事情,會比別人更加謹慎。”

“哦哦。”辛苑恍然。

因為店長下午有事,所以燒烤店提前打烊。店裏另外一個服務生攔住了剛要回家的辛苑,神秘地塞給了她一封信,又叮囑道:“一定要交到卡卡西先生手中哦!”

辛苑無奈接過。自從有人知道她住在卡卡西樓下之後,就時不時有一些女孩子希望她能當喜鵲傳情。無奈卡卡西這幾天又跑出去任務,辛苑只好全部收在了自己房間裏——自從上次卡卡西嚴令她不得突然消失後,她也很少利用空間轉移跑到他房間去。

辛苑有了多餘的假期,跑到了商店裏買了一些家用的東西。經過一家服裝店,她從櫥窗看到了一個包包。包本來沒什麽,吸引她的,是上面的一個小掛件,一個稻草人模樣的小公仔。猶豫了一下,她擡腳走進店中。

“給我看看那個行嗎?”辛苑指著那個包包。

店長很熱情,“小姐真有眼光,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忍者背包。”

“不,我只想要那個稻草人。”

店長極好,只說那個是裝飾品,直接送給了辛苑。

辛苑拿著那個稻草人,放在手心裏剛好握著,心裏想起了小薇曾經做過的介紹。

“在創作者眼裏,旗木卡卡西是守護木葉忍者村的稻草人。”

如果他是稻草人,那麽她這個闖入守護之地的人,算什麽呢?

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,讓她感到有些傷心。她什麽都不是,一個本來不該存在的人。如果硬要自己比作什麽,大概一只偶然經過這裏的鳥兒,不吃蟲子和莊稼,一只和稻草人關系較好的傻鳥。

當晚,卡卡西回來了。辛苑在他大約整理完東西之後走上樓,敲響了他的門。

卡卡西見到她笑了,指著有些臟亂的房間說:“果然沒再進來過?”

“怕你以為見到鬼。”辛苑拿起桌布,很快地幫他擦了桌子和椅子,自己一個人坐下,拿出了包包裏的東西。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情書。”

卡卡西聽完,連看都沒看,不冷不熱地說:“好幾年沒收到這種東西了。給你惹了麻煩了?”

“沒。”辛苑老實地說,“上中學時我們班有人送過我,當時我瞧也沒瞧扔進垃圾桶了。結果,有另外一個人將信撿了出來,當著全班的同學念了。害的那位男生在第二個學期的時候轉學。”

“高中?”

“類似於你們這裏的忍者學校。學習各種知識。”

“這是你幫忙接那些情書的原因?”

“是啊,總覺得,如果不接了,有人會傷心。”

卡卡西拿下面罩,臉上淡淡的表情,看不出什麽意思。他說道:“如果一開始沒有希望,就不會想著憧憬。當年傷害那個男生的,可不是你。”

辛苑默默低頭,將桌上十幾個包著各種粉色信封的信收進了自己的包裏。隨後,她擡頭說道:“你總要接受一個女孩子,然後結婚生子。”

卡卡西笑了,沒有面罩的掩蓋,那笑容甚是純粹好看,辛苑不禁一呆,只聽他說道:“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其他事情,沒有在我的考慮範圍內。”

辛苑歪著頭,笑著遞給他一個懷疑的眼神。卡卡西不再接話,表明了他態度的堅決。辛苑只好扯開話題,指著他的臉說道:“你的臉,明顯曬傷了。我一直以為你那個發型可以當帽子用。”看來不是,眼角下比較薄的皮膚因為曬傷,紅了一小塊。火之國是個長夏的地方,即使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份,陽光在某些地方都還那麽烈。“你等等,我好像有曬傷的藥。”

辛苑原想利用空間轉移,但轉念一想,還是算了,從樓上跑到樓下,又跑上來時,她已微喘。卡卡西卻將床整理好了。辛苑嚇了一跳,驚嘆道:“天,你要是在我們那裏當家政,一定賺爆了。”

“家政?”

“就是家庭婦男。”辛苑隨意解釋了一句,走上前按住卡卡西的雙肩,讓他坐在了床上,自己打開了藥膏罐子,弄了一點在手指上,輕輕地按在了卡卡西臉上。

藥膏帶著辛苑手指冰冷的觸感,卡卡西睜著眼睛,對上她的眼睛。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,只專心地看著他的傷處,眸子裏流光閃動,多麽動人的雙眼;而她輕抿的嘴唇,晶瑩剔透,如剛熟的草莓,仿佛只要吸一口氣,就會聞到清香。

辛苑低眼,看到了卡卡西怔怔的表情,她用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頭,說道:“想什麽呢?這個藥就給你吧,我知道你沒有這東西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因為我是仙女!別動。”

接下去,一連好幾天,卡卡西都沒有出任務,不是在家裏看書,就是出去指導其他學生。相反,辛苑倒是比他忙,大概是因為木葉最近和平,任務都是等級較低的,大部分分給了中忍和下忍,那些閑著的忍者便有時間休息。所以,烤肉店也熱鬧了許多。

房東大嬸有一天突然來到了烤肉店,在店長耳邊說了幾句話,店長便笑著對辛苑說道:“小苑,今天放你半天假吧。”

“啊?”辛苑不明所以。在店長怪異的笑容下,她被房東大嬸拉出了店鋪。

“帶我去哪兒呢,大嬸?”她身上的圍裙都還沒拿下來,全身帶著肉味兒。房東大嬸倒是一臉興致,將辛苑帶到了她家,從家裏拿出了一件紗裙。

“換上吧,小苑這麽漂亮,應該很好看。要是我是男人,一定會喜歡的!”

辛苑莫名其妙,大嬸這架勢,那表情,她想起了一類人,恍然大悟道:“難道大嬸你……想讓我做什麽?”

“當然是相親了!”

果然這這樣……“大嬸,我還年輕,不用那麽著急啦……”

不管辛苑的拒絕,大嬸還是將那件長紗裙套在了辛苑身上。米白色,裙擺帶著小花裝飾,素雅端莊,非常合身。大嬸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,又拉著辛苑上街了。她不是帶著辛苑上普通的店,而是將辛苑帶到了溫泉旅館附近的小公園。

“我以為相親都在茶館之類的地方進行。”辛苑好奇地看著附近,這兒人少,還真是想得出。對於熱情的人,她總沒辦法拒絕。大嬸這樣做準備,她要是拒絕總是不好。但她又想著卡卡西的話,又覺得不拒絕也對不起大嬸。一路上,她矛盾極了。

大嬸回答:“他那個人,一定不會遵守這種約定,一定找了個清凈的地方躲著。”走到公園入口,大嬸停下腳步,她指著前面說道,“我就送你到這裏。我要是進去,那個人一定會逃跑的。你進去,沿著小路走,擡頭找找,一定會碰上他。”

辛苑原想大嬸走後,她也悄悄離開。但大嬸就站在原地,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進了小公園。

已是深秋,微風習習,吹落公園內的樹葉,它們徐徐落下,打了個轉,完成了生命裏最後一次的舞蹈;因為接近黃昏,沒有什麽人,所以公園裏異常安靜。辛苑的心也安靜起來。

走道兩旁,是一排排大樹。隔一段路,便有一排長椅。辛苑擡頭尋找那個相親的人。找了好久,都沒有發現人影。她的頭有點酸,走到一個長椅旁,拂開上面的落葉,她坐了下來,閉上了眼睛養神。

她打算,再給這個相親五分鐘的時間,人要是沒有遇到,就用空間轉移離開這裏好了。

頭頂上的樹葉落下,輕輕滑過辛苑的臉頰。辛苑睜開眼睛,擡頭,看見卡卡西站在樹幹上,手中拿著《親熱系列》。

“我剛才就猜,那個相親的人會不會是你。”辛苑笑著,一點也不意外在這裏見到他。

卡卡西將書放進了口袋裏,從樹上跳了下來,說道:“可我卻猜不到會是你。”

辛苑笑著問道:“看了很多女孩了吧,看中誰了?”

卡卡西坐了下來,和她保持了一個人的距離,他的臉被面罩擋住,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。“目前就看見你比較開心。”

辛苑又笑了,“因為知道我不可能吧?你要是娶個女忍者,絕對比我有更多共同語言。我就算了。”

卡卡西說:“我一直覺得我們聊得來。”

“得了,你是不是在男人堆裏待久了所以審美扭曲了?再說,我要真想嫁,絕對找鹿丸或丁次。”

卡卡西無奈問道:“為什麽?”

“怕死的男人活得更久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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